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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淩夜並冇有說話,幽深的眸盯著她。
司琪見過薑淩夜怒火沖天的模樣,也見過他消沉或欣喜的模樣。
唯獨此刻這般沉寂的模樣,讓她最為害怕。
她咬著後槽牙,主動靠近他,“才分開這麼一小會兒,就想我了?”
她的手還未觸碰到薑淩夜,就被薑淩夜躲開。
深邃的眼裡儘顯寒霜,毫無溫度,“臟!”
司琪臉上笑容頓時凝結,周身的血液似是也被凍住了。
薑淩夜的脾氣比六月的天還要高深莫測,說變天就變天。
她跟在薑淩夜身邊多年,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,更習慣了他的冰冷和漠然。
但頭一次感受他眼底明晃晃的嫌棄。
仿若她就是個垃圾。
又好像她是有毒物質,隻要碰觸一下就會萬劫不複般。
她喉嚨裡燒灼的疼,這份疼一路蔓延,連五臟六腑都在痛!
這五年來她名聲大噪的同時,卻也聲名狼藉。
罵她的話都要編成詩歌人人傳唱了,但真正和她有過負距離接觸的人,隻有薑淩夜一個!
“薑先生是第一天知道?”司琪笑容嫵媚的反問,“你和我初次見麵不就是在床上?當時你也冇有嫌棄我臟,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。”
薑淩夜抬眼看她,聲音陰鷙,“司琪,我想你清楚一點,我的東西就算是我玩膩了,也絕不能被其他人玩!”
司琪笑了,她坐上薑淩夜的懷裡,皓白的小手勾著他的領帶,“薑先生,如果你想報複每一個和我有關係的男人,我想整個晉城的男人,一個都不會落下。”
薑淩夜眸底一閃即逝的陰霾,毫不留情的將司琪推開。
司琪狼狽的摔在地上,薑淩夜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離開。
房門被大力關上的那一刻,司琪慢慢從地上爬起來,揉了揉摔痛的地方。
薑淩夜的心眼恐怕隻有針鼻那麼大!
拜薑淩夜所賜,司琪感冒了。
大熱天她裹著風衣上班,臉色慘白如紙,眼睛也是紅紅的。
“司琪姐,你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回去休息吧。”林靜看司琪那麼難受,忍不住勸說著。
司琪也太拚命了,病成這樣還來工作。
“時間不多了,要把策劃案寫完。”司琪甕聲甕氣說著。
林靜一邊心疼,一邊為司琪準備熱水。
司琪熬的兩眼通紅,總算將策劃案寫的七七八八。
她是個執拗的人。
薑淩夜越是認為她寫的策劃案不好,她就越是要將策劃案寫好!
“司琪姐,你快去休息一下吧,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。”林靜關心道。
司琪站起來舒展了下身體,手機就響了,是個陌生號碼。
“你好,我是司琪。”
透過冰冷的機器,她聽到比機器更加冰冷的聲音,“司小姐,薑夫人在蘭園等你。”
司琪秀眉微蹙。
能被稱為薑夫人的隻有萬含秀。
想到萬含秀,司琪頭皮發麻。
可縱然再不願麵對,卻還是要去的。
蘭園。
“抱歉,路上堵車,薑夫人久等了。”司琪坐在萬含秀對麵,笑著開口。
萬含秀隻抬眼看她一眼,便移開了視線,“司小姐有喜歡的人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