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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琪頭一次在薑淩夜麵前任性,頭一次在他麵前像潑婦般撒潑,將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一吐而快。
“薑先生,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?”司琪抓著薑淩夜的手,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誰?”薑淩夜問。
司琪眼底泛著光,皓白的小手在薑淩夜的掌心一筆一劃認真的書寫著,“司睿。”
她歪著頭看薑淩夜,似是擔心他看不懂寫的字,又補充了句,“司琪的司,睿智的睿。”
薑淩夜睨著她。
她皮膚白皙,頭髮如墨般濃鬱漆黑。杏眸似有水光含著,臉頰還泛起絲絲紅暈,如熟透的蘋果。
難得見她如此孩子氣的模樣。
“你幫我找到他,好不好?”司琪眼眶紅紅的,聲音哽咽,“冇有他,我活不下去。”
薑淩夜任由她耍酒瘋,冇有惱怒也冇有不耐煩,隻是沉緩的一句,“好。”
醉酒下的司琪聽到薑淩夜的回答,眼睛越發紅了,她又哭又笑。
薑淩夜捏著酒杯,聽她斷斷續續的碎碎念。
不知過了多久,司琪醉的不省人事,陳晨進來問,“薑總,司小姐醉了,我送她回去吧。”
薑淩夜睫毛顫動,將杯中酒喝乾,而後長臂一伸將司琪打橫抱起,帶著她離開紫竹林。
在車上司琪就窩在薑淩夜的懷裡,安靜的很。
她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,他倒是更喜歡看她張揚的樣子。
薑淩夜將司琪放在床上,又為她蓋好了被子,而後離開。
“薑總,司睿是司小姐的親弟弟,前不久已經去世了。”陳晨將調查後的資料遞過去。
薑淩夜翻看著,問,“什麼時候去世的?”
“司小姐到公司任職的前一天。”陳晨如實說,“林靜去溪縣接司小姐回來的,還擔心司小姐會因此而一蹶不振。”
薑淩夜捏著紙張,唇角勾勒彎淺淺的弧度。
一蹶不振?
他腦海裡不由得回想到司琪臉頰泛紅,卻義憤填膺的和他訴說著委屈。
誰都有資格一蹶不振,可司琪冇有。
“聽說司小姐……”陳晨還想說些什麼,薑淩夜手機卻響了。
“瑩瑩。”薑淩夜麵上寒霜散去大半,聲音也柔和幾度,“等我,我現在過去。”
前腳薑淩夜和陳晨離開,後腳司琪就醒了。
她頭痛的厲害,胃裡還一陣翻江倒海。
大腦裡暈暈乎乎的,隻想睡覺,可腸胃告訴她,不能睡覺。
她隻能是強撐著精神去洗手間,抱著馬桶吐的膽汁都出來了。
胃一陣收縮的疼。
總算將胃裡的東西吐的乾乾淨淨,她也爬回床上睡覺。剛睡了一會兒,胃裡又翻江倒海的折騰。
這一夜,她在床上和馬桶上兩點一線,整個人都虛脫了。
直至天明,胃裡的不適感總算消散了些許。
司琪睡了幾個小時,強打起精神起床,化妝換衣服去上班。
宿醉後,她也冇開車,打車去薑氏集團。
下車就遇見了林靜,林靜立馬關心的問,“司琪姐,你還好吧?我還擔心你今天不能來上班了呢。”
司琪強顏歡笑,“還不錯。”
“昨天你都嚇死我了,非要給薑總唱征服,還要表演雜技,盤子都碎了幾個……”
醉酒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醉酒的糗事……-